豆腐冰
2004-08-08 - 10:50 p.m.
小妹今天不知那裡來的雅興,買了幾個盒裝豆腐花回家。黃昏時她徑自從冰箱拿一盒享用。我不虞有詐,看她吃得挺暢快,於是也從冰箱拿來一盒。怎知道才撕開包裝,匙子一下,立刻便上當了。那根本不是什麼豆腐花,而是徹徹底底的豆腐冰!"聰明"的小妹不知幹麼把它們放進冰箱,可是她吃的那盒還是普普通通的軟滑豆腐花。結果我一口一口把豆腐冰"享受"完。話又說回來,豆腐冰的味道雖不大好,它的質感倒特別──每一匙都像是在扒雪糕,有點綿,只可惜並不幼滑。

晚飯後拉了兩次肚子。是不是豆腐冰惹的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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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安娜‧卡列尼娜》修稿
2004-08-08 - 1:42 a.m.
收拾,一個重新發現自己的過程。以前看過那些書,遇過那些人,甚麼時候作過那種情思,只要你不是沒心肝,甚麼也不保留,總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。這些線索迅速引你進入懷舊電影院,腦內的放映機隨即開動,讓你好重温一下舊夢。

小妹書展買的《朱光潛全集》第一號,內裡已錄朱先生的《給青年的十二封信》。以前我早就有單行本擱在書架。為節省空間,我只好把單行本上的筆記遷到第一號上,然後安排小本子另藏別處。匆匆掃過整部小書,發覺已經遺忘大半,重劃筆記正好讓我輕輕複習一下。

第八封信‧談作文:
「一段是從托爾斯泰的兒子 (Count Ilya Tolstoy) 所做的《回憶錄》(Reminiscences)裡面譯出來的,這段記載托爾斯泰著《安娜‧卡列尼娜》(Anna Karenina)修稿的情形。他說:

《安娜‧卡列尼娜》初登俄報Vyetnik時,底頁都須寄吾父自己校對。他起初在紙邊加印刷符號如刪削句讀等。繼而改字,繼而改句,繼而又大加增刪,到最後,那張底頁便成百孔千瘡,糊塗得不可辨識。幸吾母尚能認清他的習用符號以及更改增刪。她嘗終夜不眠替吾父謄清改過底頁。次晨,她便把它很整潔的清稿擺在桌子,預備他下來拿去付郵。吾父把這清稿又拿到書房裡去看『最後一遍』,到晚間這清稿又重新塗改過,比原來那張底頁要更加糊塗,吾母袛得再抄一遍。他很不安地向吾母道歉:『松雅吾愛,真對不起妳,我又把妳謄的稿子弄糟了。我再不改了,明天一定發出去。』但是明天之後又有明天。有時甚至於延遲幾禮拜或幾月。他總是說:『還有一處要再看一下』,於是把稿子再拿去改過。再謄清一遍。有時稿子已發出了,吾父突然想到要改幾個字,便打電報去吩咐報館替他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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