喋喋不休
2003-10-12 - 11:27 p.m.
大妹與小妹說要聯合陣線,對付我這個喋喋不休的煩人。唔﹝聲音要高八度﹞,我才不怕。近日為張羅大妹Illustrator作畫一事,心煩氣燥,還要因此要受氣,真冤枉。工作以後,讀書、攝影等興趣不易維持,看來要多一點自律才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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旺角傾盤大雨
2003-10-12 - 12:07 a.m.
已補上昨天未完的部份。下午在旺角街頭遇上傾盤大雨,右鞋全濕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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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會的年輕妻子
2003-10-11 - 1:25 a.m.
今天早一點下班,飽飯後迷迷糊糊倒頭睡了幾遍。夢的意象瑣碎不一,反正我又不是佛洛依德的信徒,就當是看了幾遍萬花筒吧。

昨晚開會,一位年輕與會者攜同妻子列席。我第一眼看上去,覺得她樣子平平,一身素淡的裝束,不大起眼。會議一直進行,我精神漸漸散渙,雙眼不斷在房間裡游移。我目光不經意停在那年輕妻子的一雙鞋上,在雙腳之間慢慢遊逛。那是一雙淺啡色的皮鞋,配上她身上的襯衫牛仔褲,十分合襯。皮鞋上有着淺淺的幼痕,看清楚一點,原來是紅紅綠綠的繡花圖案。沒穿襪的肌膚紋理,和繡花圖案互作虛實,構成一幅美麗的靜物圖。﹝特此聲明:我不是那些變態的偷窺狂,迷戀女仕的足部或其他。﹞正當我開始想像如果拿着照相機該怎樣擺弄鏡頭,那位年輕女仕開口說話.....

年輕時讀了不少福爾摩斯,腦子裡可卻沒有剩下多少助手華生的記述。《紅髮會》故事中開始那一幕倒是很深刻:一個紅髮男人慕名來到福氏的辦公室,他坐下還不到幾分鐘,來不及開口,福大偵探便對華生形容那個人的身份。客人很為驚嘆,說他以前不認識甚至不曾見過福氏,為何大偵探能夠如數家珍。接着當然就是一貫的《福爾摩斯探案》風格──大偵探向華生解釋他的過人觀察:那男人右手掌比左手掌大很多,所以他該是位右撇子,而且經常要用右手幹粗活;他的皮膚飽歷風霜,他應該常出遠行,經常曝露在陽光和風雨之中;配撘上紅髮先生身上的衣飾和淡淡的海水味,大偵探推斷他是一位富經驗的海員,經常要在船上幹粗活。這種鉅細無遺的洞察力,就是《福爾摩斯探案》的永恒魅力,推理過程反而是其次。 日本那些的「推理小說」為何不能相提並論,我認為主要就是這個原因。

那位年輕女仕就會上的難題提出解決方案,大家也認為很具創意。這時我的眼光也由桌下轉到她的臉上。我發現,她平常的臉容帶着一股神秘的吸引力。笑容?五官輪廓?我彷佛正在羅浮宮察看達文西的蒙羅麗莎。我定一定神,把焦點移後,嘗試從遠一點的視角了解她。剛好她的丈夫在此時開了一個玩笑,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膊,向大家介紹她的名字。過後他們倆交換了一下眉目,重新投入與會的狀態。往後我一直小心留意,觀察他們之間的一些小動作。

我一直不明白,為何伏爾泰(Voltaire)當年會戀上一位比他年長的富有寡婦。是因為佳人的「花下贈金」?還是富人的貴族生活方式難以抗拒?這兩天忽然明白:當是寡婦的學養識見,多年生活的圓熟幹練,加上她身上的成熟韻味,使這位法國啟蒙時代的思想家神魂顛倒。尋常少女的庸俗無知,又怎會打動得了當時法國最偉大的心靈?

年輕與會者和妻子之間的輕微觸碰,兩手不經意間的交換體温,還有偶意的相互低聲言笑,真教人羨慕。我想,女方那晚的吸引力就是在於那種幸福的感覺。不是那種泛濫的矯情,而是夫婦倆人之間的默契,兩心之間的緊密交流,是有如月色映照的流光輕瀉。

我的觀察力雖遠不及福爾摩斯,但只要和別人待上幾分鐘,說上幾句話,尋常人物的背景、能力和興趣也總能猜到幾分。可惜這些年來卻沒發現幾人的心思與我的很相近。與會夫婦的幸福關係可遇不可求,像伏爾泰那種高貴的感情更是理想的烏托邦。我相信佛家的緣,也許命裡早有安排,任誰也急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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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不賢而內自省
2003-10-10 - 1:16 a.m.
開會又開到十時許。同事工作低效率、組織混亂,開工放工無時無候。「見賢思齊焉,見不賢而內自省也。」還要小心留意不要被同化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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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慘世界、雙子座、陶傑
2003-10-08 - 11:46 p.m.
上班途中在火車上讀李偉儀昨天在明報上的一篇文章,說一個單親綜緩家庭在削資助後的慘淡生活。讀到受訪者的一句淡淡的說話:「最麻煩身體唔好,一知道要做手術,輕了十磅,擔心我有事佢0地(她有兩個讀幼兒班的孩子)沒人照顧,我真係好驚會死。」眼淚奪眶而出。我平常很少掉眼淚,即使是那些公認的「文藝大悲劇」,「驚天動地、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」也不例外。對比起那些浪漫主義的個人情事、豪門恩怨,小人物的生活更悲哀,更現實。真實的世界有時比形上的還黑暗。而且那還是發生在這「富裕」的香港。每當有甚麼困難,弱勢社群永遠首當其衝,聲音小,知識不多,反抗力弱。這些看法和現在的工作無關,關懷社會當是一個受高深教育的知識份子的必然承擔。丘世文一直放不下:「世界依然沉重。」

如果你信星座,雙子座的人有一重要的缺點,就是對甚麼事也有興趣,可甚麼事卻只有三分鐘熱度,結果「張張刀,無張利」。這其實也是現代人的流行弱點。歌德和朱光潛都曾為此作出勸戒,我時刻也記在心上。所以我在成年已後,讀書,做學問,選興趣也變得比較小心謹慎,多下功夫,深怕自己落得膚淺庸俗,甚麼也做不成。幾年過後,算是有點小成績。雖然朱光潛美學還有一點沒弄通,但是礙於工作需要和當前香港的形勢發展,我想我還是先讀一讀哈伯馬斯的「公共空間理論」好一點,避免只懂文藝而不懂人間疾苦。朱先生在天之靈應該也不會介意。

近來陶傑很紅,大家也以「才子」、「鬼才」稱呼他。上司卻說他不喜歡這個人,說他沒甚麼骨氣。只要有錢,那就甚麼文章都賣,親中反中皆可以,沒有一點原則。陶傑的文字很漂亮,但視野、識見其實不甚了了。我喜見他的文字,但不大喜歡他的為人。如果丘世文還在,他肯定比陶傑更光更亮,陶傑可能只有挽鞋的份兒。不過丘世文去得早,香港只好出幾個廖化急先鋒。丘世文說得真好:「不要做仰人鼻息的知識份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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煲電話粥
2003-10-08 - 12:37 a.m.
原本想在這裡整理一點想法,可惜晚上和老友在電話上談了兩句鐘,只好作罷。我們從來都是天南地北,無所不談。所以話匣子一打開,就很難從九千里外回過來。大家也很久沒見面,放肆一點沒所謂吧。不知怎的,爸媽老是不喜歡我「煲電話粥」,說那是女孩子的行徑。我真的不明白那和男性、女性有甚麼關係,況且那也只是極偶然的事。明天的事明天了,我還是早點睡覺為妙。最可惜就是又實行不了德文的温習計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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