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哥算術很厲害?
2004-04-19 - 12:27 a.m.
原來今天工作回家,想認認真真完成功課和清理未完的文稿。可是實在太累,拖拖拉拉到吃飯後才開始。後來又要為將會考的小妹解答數學難題,接着又有一位朋友來電問那些沒緊要的電腦問題,於是...功課一點又沒有碰過,更不用說未完的稿債。

小妹問數的時候無意說了句很窩心的話:「今天朋友問我這幾條難題,我想了很久也不懂答,我回覆她說會回家問我哥。朋友跟着說:『你哥算術很厲害?』」我聽到這樣的覆述,登時答不上話。坐在沙發的父親聽見,問小妹她當時如何回應朋友。小妹淡淡的說:「我哥的算術比我好。」

家裡的事算是有了起色,縱然如此,爸媽的心情還是不大好。終日就不着邊際的小事百般挑剔,又或是隨便翻舊賬,總之就是向我不停開火。我由始至終只好沉默忍讓,由得他們洩過怨氣怒氣便算。這星期每天回家的時候,總會給藉口自己多蹓躂一陣,為的就是遲多一點回家,多避一刻火頭。這是我第一次對"家"有如此強烈的抗拒。我想那些男人不開心蒲酒吧,以逃避婆媳糾紛、逃避和妻子吵架,心情也不過如此。

翻舊賬當然會說到成績。話說我當年會考成績不大滿意,爸媽責駡了好一大頓。﹝其實近年有那次考試合他們心意?﹞我每次考試也算盡力,不知怎的就是考得不如意,又或者該說,相對於其他同學,成績和能力不成正比。話又說回來,現在距自己當年會考差不多六年,應付小妹詢問的雜題仍然游刃有餘。我覺得自己也沒有辜負當年老師的教導,無愧自己當年的努力。可是考試量度的從不是掌握的知識有多牢,又或是能否靈活運用,考的只是腦袋內短期的知識有多充實和應試技巧有多熟練而已。

『你哥算術很厲害?』當年我的確自負,現在實不及從前。延誤做事的藉口總多,要記得「有鬥心」同學的例子。詳看 2003-03-24 號 「有鬥心」﹝這篇是在那頁面最後的位置﹞

top

令狐reading
2004-04-13 - 1:09 a.m.
整天身體也有點怪怪,頭痛持續。要寫的文章寫不成,答應別人的文稿交不出,自己的功課沒做成。我近來私人生活一塌糊塗,時間總不夠用。

我覺得自己好像沾染了同事、公司的壞習慣,做事很忙、愛拖延。再加上家裡的事和功課壓力,自然情況更壞。是時候檢討一下自己的處事、生活。

我大妹的朋友ICQ說電視《血薦軒轅》有個叫「司馬 painting」的角色很美。﹝無記的編劇真夠創意。﹞我和我妹於是就這個名字拿出開玩笑:為什麼不叫「慕容drawing」、「司徒sketching」等等。我和大妹甚至為自己起代號:她自稱「吾矣sleeping」,我則叫「令狐reading」。小妹晚上從自修室回來,冷嘲熱嘲道:「你干嗎叫自己做"令狐reading",叫"無人dating"才最合你。」真可惡。

top

續:入《地》上《天》
2004-04-11 - 1:11 p.m.
﹝續上文﹞

轉眼間我們就看完了好幾十頁,來到第四十六頁。「何戲問自己,應該『回歸』到那裡去?」

之前的內容都是有關天安門、香港回歸夜、澳門回歸等事。看樣子「回歸」的確是講殖民地主權回歸中國沒錯。但為什麼何戲會懷疑應該回歸到那裡?那究竟和天堂有什麼關係?

這時你一定會多翻幾頁,看看有沒有新線索。真可惜,接下來的篇幅,好像都是一些不著邊際的情愛描述。那麼我們就一直翻下去,直至第八十一頁,胡眉差不多要出現了。我們是時候稍停一會,整理一下前面的得著。

何戲這個主角可真風流,還不過八十多頁便出現了張玉音、依依和小露三位女伴。由於這個範有點複雜,而且往後還不斷有新的女角出現,我想留待”女體”一段才詳細說清楚。

回歸
上一輩的文化人都不安於香港的殖民地身份,渴望回歸中國,回到屬於自己的國家。在《地的門》裡面,主角葉文海就被這個包袱壓得緊緊,掙脫不了。但是到了《天》,回歸並不如以前作品想像中的喜悅和充滿希望,甚至有點抽離,還有點懷疑。主角何戲對待回歸,就把它看成是一件新聞事件、「一個電視節目」、「一盒錄影帶」 ,竭力把自己置身事外。這就是為什麼何戲要問自己,應該要「回歸」到那裡去。

這種懷疑不是事出無因,開端這幾十頁的新詩內就曾好幾次滲透了不能忘懷的「六四事件」。

﹝未完﹞

top

入《地》上《天》─ 談崑南的《天堂舞哉足下》
2004-04-11 - 12:32 a.m.
入《地》上《天》─ 談崑南的《天堂舞哉足下》

「我卻乘風歸去,又恐瓊樓玉宇,高處不勝寒。」

── 蘇軾 〈水調歌頭〉


﹝白話文:我本來是神仙境界中來的,現在想隨風回到天上神仙住的‘瓊樓玉宇’中去,但是又怕經受不住天上的寒冷。﹞

本地作家崑南的《天堂舞哉足下》﹝下以《天》作略﹞是近來不可多得的短篇小說。可是大多數的小說評論卻只着重小說的「裝置」手法和拼湊效果,忽視內裡的複雜含意,這種討論未免太小看崑南先生。我姑且在這篇文字裡權充導遊,和大家一起觀賞小說的美麗風景。

單看書名,讀者應該已猜到它和作者六十年代的《地的門》有點關連。我亦建議大家應以《地的門》為出發點,先回到六十年代的世界走一走,看看四十年前的崑南的文字功力和他的所思所憂。什麼是「地的門」?崑南在《天》裡有如下的說法:

「地獄,大地的子宮。女人,往往是代表地獄的容器。…是的,棺材仿如女人的容器。…『鬼佬愛把女人的私處比喻為門,甚至稱之為有翼之門;比喻為洞穴,才是最原始的。當原始男人把女人擊暈,拉她入洞穴,其實,這等於進入她的洞穴。生於斯,也死於斯。男人就是這樣。』」

他的說法很玄,也許 也斯的文字較易理解:「崑南用沉鬱而抒情的詩化語言,向我們展示了一個生活在五零年代殖民地青年的幻滅感和徒勞感。」

無論你準備功夫作好了沒有,我們也是時候向《天》出發。《天》成書於二零零一年,究竟過了差不多四十年光景,崑南這兩部作品有甚麼分別?

首先,我們應先看一看路標。「天堂舞哉足下」,若用現代的語言來表示,應該為「天堂在腳下跳舞」。什麼人的腳可在天堂之上?據我所知,那應該只有神仙和上帝有這能耐。那這是不是一部關於神仙的故事?對不起,這只是一部有關人間的小說。那天堂究竟在那裡?或者我們暫時丟下這個問題,先翻幾頁小說。

咦,「回歸」?第一部份的第三頁便出現了這個字眼好幾次。「回歸」是指香港回歸、澳門回歸,還是另有所指?第一部份的第一頁提到「天安門」,看來「回歸」指的只是香港主權回歸。唔,我逐頁發話騷擾大家真沒趣,不如大家多看幾頁,看看自己有甚麼領會,也好讓我喝杯水休息一下。 ﹝未完﹞

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