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會學動動腦 (Thinking Sociologically)
2004-06-28 - 12:25 a.m.
朋友從加拿大回來,作東道主的,免不了要帶他四處觀光遊歷。他算得上是個文人,所以黃昏就和他到旺角「洗樓」,更確切點說,其實是「洗」二「樓」書店。

本來自己都沒有什麼既定的獵物,只是隨便到處翻翻,看一看行情,讀一讀閒書。逛到洪葉時,竟找到南方朔的《語言之鑰》和 Zygmunt Bauman 的 《Thinking Sociologically》中譯本──《社會學動動腦》。說來挺嚇人,我找了這本書差不多三年!

「社會學思考的意思是,稍微更完整地瞭解我們周遭的人,瞭解他們的渴望與夢想,他們的憂慮和他們的苦難。然後我們或許會更體諒他們做為個人的獨特性,甚至更尊重他和我們一樣的,做自己愛做的事情的權利:選擇和實踐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,決定自己的人生計劃,界定自己,以及最後但非最不重要的一點,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。我們會瞭解,當其他人在做上述這些事情的時候,他們碰到的困難和我們一樣,因此我們知道,他們的痛苦與焦慮也會和我們一樣。到頭來,社會學思考很可能促進我們的團結,一種基於共同瞭解和互相尊重的團結,,團結在我們共同抗拒苦難和同聲譴責製造苦難的殘酷行為之中。」﹝刊於原英文版第十七頁﹞

這本書的英文原版不難找,但一來那和譯本相差超過一倍價錢﹝市價超過二百港元﹞;二來英文版書的書紙開度大,不配合我細小斗室的書櫃;三來我在圖書館借過幾次,都未能把它讀完,又不是着急要閱畢,無謂放在家裡沾塵。我自己倒不是害怕讀英文原文,Z. Bauman 的文筆很平白,閱讀沒有甚麼大困難。只是就是不捨得,花二百大元買回來當裝飾品。

我獵書守着原始的獵人規則:只取自己所需,凡是自己不需要,都把獵物放生。好讓它長大一點,讓其他有需要的獵人享用,也好讓它維持生態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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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舊友小敍‧《浮士德 vs 浮士德》
2004-06-27 - 12:08 a.m.
與舊友小敍,就像照了一面鏡子,一面能映出過去自己的老實八卦鏡。以前總認為自己的個性夠強夠硬,不輕易與環境、生活妥協。但也許改變總不知不覺,見一見舊友,新添了甚麼陋習、失落了甚麼好習慣,立刻無所遁形。簡單如準時赴約,現在已經沒幾次做到。以前定會守德國人的規距,不許自己多遲一分鐘;說着說着,饀露了出來:這一年學問上無多大進步,書也沒有讀了幾本;以前對未來總抱着希望和熱情,現在卻像個洩了氣的氣球,生活得過且過。

還幸朋友贈了幾句,提醒了我這個改變了的自己:

「無論怎忙,也要幹點自己喜歡作的事;要不然,時光很快就過去,要後悔就來不及。」

「我們根本不能夠看得太遠,或者到適當時候,事情會有轉機。」

其實都是些老生常談,不過夢裡的人,總想不到清醒的話。

「難隨他風塵遊戲,難奈他孤燈孑影,
這一片塵凡性,未捨下錦堂風月,
卻不甘風月無邊,沒了靈妙境。
那一種淩空意,思慕著高蹈遠舉,
偏又怕高處清寒,負了人間景。
白駒過隙只一霎,
生也有涯,知也無涯。
我無語嗟呀,無語嗟呀。」


括號部份引自 進念 的新劇 "The Little Little Faust", 中文名稱《浮士德 vs 浮士德》。這部劇大半部份都不知所云,只有後段 柯軍 導/演那段崑曲才有點看頭。要不是為了浮士德的名字,我才不會看”進念”那種「新劇場」。我下次也不會再上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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