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柏楊﹝三﹞
2004-10-27 - 11:24 p.m.
柏楊早年曾以郭衣洞為筆名作小說,可是那些短篇卻不甚了了,故事模式差不多全是同一個樣式:

男主角因事離開了女友、妻子一段長時候,或是患病,或是當兵,或是坐牢,或是避債。可是當男主角與女友再重逢,他卻發現女友早已忘掉舊情,另結新歡。原因都差不多:女友生活艱苦,等不了男主角,迫不得已放棄舊愛,另謀新生活。

我記得有個故事是這樣的:
一位年青男子無端患了重病,進了醫院。他女友起初關懷備至,定期探望,還經常寫信給他。時間一個一個月地過去,女友的通信卻越來越淡,越來越少。過了一段長時間﹝也許是一、兩年吧,我印象有點矇糊﹞,醫生說男主角的情況好轉,可以很快出院。年青男子滿懷希望,老想着見女友如何歡愉,日後重新過生活如何幸福。怎知道第二天,他卻收到女友的新來信,提出要斷絶關係,並附上喜帖一張。第三天,那年輕男病人便從醫院頂樓跳了下來,自殺身亡。

我想,這也許就是柏楊先生自己的痛苦經歷。好不容易坐牢出來,桃花依舊,人事全非。他的小說並不濫情,甚麼也是冷冷的,即使主角給抛棄了也不大哀傷。故事只怨造化弄人,人性懦弱,主人翁對女友、愛人並不怨恨。

中學的時候讀這種故事的確有點震動。那時我算是讀過好幾部經典,內容說的都是人性的光明面,主角意志如何堅定,男女之愛如何讓主人公排除萬難,穿越世俗障礙。當時身邊不少同學情竇初開,泛着浪漫的情緒,相信天長地久,愛情永在。柏楊小說的故事和現實好像全不一樣。我不時細想,究竟柏楊的故事是什麼一回事;同時也多留意身邊的情侶,細心留意現實的例子。

想着想着,沒多久便進了大學。以前的情侶同學,分的分,散的散,根本不需要甚麼大考驗。原來柏楊的小說就是這麼的一回事。往後在大學裡,還是遇上不少崇拜愛情的浪漫份子,尤其那些沉迷張愛玲的傢伙,更讓人摸不着頭腦。我有時看不過眼,多說幾句,告訴他們一些現實的考慮;可那些愛情教徒當然聽不進耳,還說我多管閑事。結果自然是聚散的故事不斷重演,柏楊的故事依舊無名寂寂。

﹝完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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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柏楊﹝二﹞
2004-10-25 - 1:10 a.m.
﹝續前文﹞

說起柏楊,香港的讀者最熟悉也許就是《中國人史綱》和《醬缸裡的中國人》這兩部書。真對不起,我兩本書都沒有看過,我讀得最多算是先生的文學作品,詩、散文、小說,報告文學都讀過。先生的文筆也許算不上第一流,可先生詞鋒銳利,博聞強記,在台灣稱得上和李敖不相上下。﹝但李敖定不這樣認為﹞

愚見認為柏楊先生的文學成就主要有兩項:一是柏楊版《資治通鑑》;二是報告文學《異域》。先說柏楊版《資治通鑑》,話說柏楊先生當年坐完牢,想不到營身方法。於是他想到把《資治通鑑》翻譯成白話文,《資治通鑑》篇幅不短,譯成該夠生活了。但問題就來了,正因為篇幅不短,要全翻譯完才收錢他應該也餓死了。當時他便開先河,先譯好第一冊,看讀者反應。然後定期出版,結果一譯便譯上二三十本,總算把生活應付過來。

報告文學《異域》是講國民黨渡海過了台灣已後,遺下在大陸和東南亞的老兵沒人理會的悲慘遭遇。那些老兵回不了家,又不願投降中共,國民黨又置他們不顧。不少老兵至死也沒人理會。我自己覺得《異域》故事精彩,資料豐富。以前還有部同名電影依文學改篇。我少年時代看過部份片段,但現在想來一點也不及原著吸引。

﹝未完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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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的般字
2004-10-22 - 12:07 a.m.
這幾天不知怎的四處挑起火頭,無端也會和別人爭論一番。離去了的同事臨離開前告誡過我,說我對「轉數低」的人耐性太少。結果我還是耐不住,經常繞過圈作弄人。﹝反正「轉數低」的也猜不到我的把戲。﹞

今天同事問我「一般」的「般」怎樣寫,我隨口說了句,那是「般若」的「般」字,「般若心經」的「般」。﹝「般若」該讀「波野」﹞當然那些讀名牌齋校說英文比說中文流利的同事一點也不明白,最後我還是寫在紙上。同事無端這麼問,說不定是佛祖對我開示:「般若心經」,不就是大乘佛法的要義?心平氣靜,自得安樂。

﹝關於柏楊那篇文字,我得說我還沒有放棄。只是這幾天不是要幹活,就是睏得不得了。這幾天假期,沒有藉口再拖延。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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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延藉口 (again)
2004-10-19 - 12:27 a.m.
原想完成未完的文字,但晚上要做德文功課,所以又要推遲到明天。順帶一提,明晚明珠台十時半會做Dr. Zhivago TV drama。我看了上一集,非常吸引,公司裡的意大利實習生也看了,她說和她讀過的書差不多,原汁原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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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楊
2004-10-13 - 6:05 p.m.
上星期三平路小姐到辦公室演講,簡介一下台灣的人權發展過程。一如以往,我在小房間裡當傳譯。當她說到「柏楊」先生時,我心裡一沉,接不上話。幸好身旁的同事立刻接上麥克風,不然真不知怎樣應付那段空白。

原來我也很久沒有讀柏楊先生的作品。去年我也會偶意讀讀他在《明報月刊》上的專欄,但今年稍忙,又沒有興頭翻《明報月刊》,所以就疏遠了。說上來,我讀了先生的作品有好幾年,雖說不上讀了很多,但總算知道先生的創作歷程。

說起柏楊,香港的讀者也許最熟悉就是《中國人史綱》和《醬缸裡的中國人》這兩部書。真對不起,我兩本書都沒有看過,我以前讀的都是先生的文學作品。

(Con’t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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